約法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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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法三章
沈清漾用魔神的力量擋住魔神……不，嚴格來說，這就是她的力量。
“你說了這麽一長串話，不就是想讓我和你一起除掉椿鈴嗎？她拿走了你的東西，你想搶回來。”
沈清漾說，“但我憑什麽要幫你，你可是差點殺了我的。”
“我們可是一體的！”
沈清漾直接打斷，她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了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一體，為什麽敗壞我的名聲？你是想讓所有人都背棄我，而我身邊只剩下你一個，自然會一直跟隨你。”
“當然，順便吞噬我，恢覆你的力量，對嗎？”
半鏡不爽：“你竟敢質問我！可從來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！”
“那你現在遇到了。”
沈清漾現在才發覺，融合對她並非全是壞事。
只要她能一直有意識，在她的身體裏，這就是她的地盤。
半鏡和她相爭主導權，會導致現實中的身體昏迷不醒，這同樣也能阻止魔神殺人。
“你——”
“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拿回椿鈴手裏的東西。”
“嗯？”半鏡說，“你有什麽條件？”
“我們兩個誰都不同意和對方徹底融合在一起，那就得立個規矩。”
“不行！你只是現在未與本尊融合，又不是永遠，等你知道本尊何等強大的時候，你會甘願奉獻的！”
“……有夢想確實是好事。”
不過她沈清漾更喜歡自己變強，而不是靠踩著別人的肩膀。
“行！那我就再說的準確點，未徹底融合之前，我們總得有互相遵守的條例。”
“你說！”
“你不能隨便殺人，而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手幫你，這樣你就不會在椿鈴面前露餡了。”
半鏡思考了很久，最終點頭應了下來。
“本尊本來就不弒殺，唯一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和麓鳶好好打一場，但麓鳶那家夥十分冷漠，本尊數次找她，都被她拒之門外。”
“……那多年前的天裂？”
“本尊不這樣做，她怎麽會出來？可氣的是，她居然直接把本尊關到了天裂裏面，實在氣人！”
“你就是這樣才想殺神尊？”
“不錯！一報還一報！”
沈清漾：“這事的詳細緣由先不細談，我剛剛註意到天界有磚瓦落下，是你把天柱毀掉的嗎？”
“你居然懷疑本尊！本尊當時在天界，那麽多神仙可都是本尊的作證人！”
“嗯嗯。”沈清漾示意自己知道了，她說，“我可以幫你從椿鈴手裏拿回你的東西，但相應的，你得去幫我修補天柱！”
“什麽？！那條魚明明是讓你修補，你憑什麽讓我去！”
“我是說幫我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天帝的意思，如果我去了，你一定會損失慘重，而我回來的幾率渺茫。到時候別說是對戰神尊了，對戰一個小仙你都困難。”
半鏡這次倒是沒反駁，她知道沈清漾說的是事實。
她才出來幾天？總不能越活越回去吧？
“本尊可以修補，但你要答應我，將心魂親自交到我手上。”
沈清漾：“我答應你。不過……假如心魂被椿鈴毀掉怎麽辦？”
“絕不可能！那就是你沒做好該做的事！”
“……我只是在配合你，要說沒做好也該是你才對。”
“你可真會強詞奪理！”
“我沒有。”
*
天庭的大部分建築都被爍玉用法力支撐著，但這堅持不了太久。
秋鴻剛從天柱那裏回來，她表情沈重。
“我沒有發現天帝的蹤跡。”
“什麽？”
爍玉太過震驚，天庭又恰好在此時顫了一下，她趕緊穩住，這才道，“你仔細查看了嗎？”
“查看過了。我之前聽你說你之前中計是因為椿鈴？”秋鴻下意識道，“我總覺得椿鈴有些奇怪。”
“椿鈴之前是做過錯事，但她在大事面前一向有分寸，她一定也不希望別人懷疑她的！”
“伸手。”
爍玉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麽要伸手？”
雖然這麽說，但她還是按秋鴻說的做了。
掌心出現一樣不規則類似石子的東西，她皺眉：“你怎麽把天柱的碎塊拿回來——”她說到一半，臉色煞白，“這上面有椿鈴的氣息。”
“不止這塊，你與她最熟悉，你都認為這是椿鈴的，那看來我的猜測沒錯。”
“……你有什麽猜測？”
“天柱是被椿鈴椿鈴摧毀的。”
爍玉不信：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？她也是天庭的神仙，說不定這就是魔神做的！她故意為之！為了嫁禍椿鈴。”
“魔神什麽都做得出來，你不是也知道嗎？若是魔神的奸計得逞，天庭眾仙按照她的所思所想互相猜忌……”
“你這樣為她找理由，是害怕她背叛這件事是事實嗎？”
“你別再說了。”爍玉後退了幾步。
她是相信椿鈴的，但是她之前確實是被椿鈴控制過，這不是幾句話就能掩蓋的。
現在天帝也出事了，不會天帝的事……也與她有關吧？
“不止天帝，我剛剛收到暗香傳來的消息，柳綺山已經死了，但是神尊卻沒醒。”
“回來之前，我去見過司命，司命說柳綺山這一世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。”
爍玉：“這麽說，神尊是出事了？”
“不清楚，暗香說她還在調查，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。現在最重要的是隱瞞消息，別傳出去。”
天界也許真的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了。
*
“還沒好嗎？”
莊廖躲過鬼差的巡邏，偷偷接近雙什。
“最近沒機會進去，不過今天晚上閻羅王有一場商議，應該是談論天柱的事情，只要叫的上名字的鬼都要過去。”
雙什摸了摸腦袋，“不過你也知道，我是個幹活的，沒資格進去聽，只能端茶送水，剛好能把你送進去，你拿上那個神仙的靈魂趕緊走。”
再晚一點，她害怕閻羅王發現異常，到時候……她們全都完蛋。
“我知道了，多謝你！”
“快走快走！”
她在這兒時間已經太久了，和莊廖聊完，她就立刻跑出了巷子。
“怎麽這麽慢！”為首的鬼差一身黑色盔甲，一見到雙什就開始質問。
這是她們的小隊隊長，平常都是冷酷無情的，雙什早就習慣了。
隊長雖然脾氣不好，但從不苛刻別人十分護短。
“我貪嘴，看人還沒齊，就買了個包子吃。”
隊長看了眼她手裏冒氣的包子：“歸隊，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，不準偷吃！”
“是！”
酆都的天氣一向是灰蒙蒙的，白天和晚上的區別不大。
雙什身後領著一長串的人，路過一棵樹的時候，她不經意往那邊看了一眼。
接到她暗示的莊廖很快加入了隊伍，鬼差們到了一個拐角處就開始分叉。
雙什帶著莊廖躲過暗哨，走到一間屋子前，她把門推開，兩人迅速進去後，她又悄悄關上。
整個過程不超過一息。
“不用擔心，我已經把巡邏的時間和路線全都記住了。”
雙什說，“你趕緊拿，我望風。”
莊廖也不浪費時間，他迅速走到溫養魂魄的水池邊，驚愕地發現，原本漂浮在池子濃重的白霧居然變稀薄了。
而那縷被他帶來的魂魄中竟隱隱帶著金光，它漂浮在池子中央，那些蘊含的強大力量的白霧居然在繞著那縷魂魄旋轉，被瘋狂地吸收著。
莊廖根本靠近不了那裏。
“還沒拿到嗎？”
雙什原本帶著不耐煩，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，她驚駭了。
這可是當年麓鳶神尊親自贈給閻羅王的法器，裏面會源源不斷地產生白霧。
只要在這裏面修煉，可以說是事半功倍，如果是受傷療愈，那效果就更好了。
現在那白霧居然快被吸收完了。
等驚愕的情緒消失後，隨之升起的便是恐慌。
這要是被閻羅王看見了，她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？
“先別管了，我們快走！再不走就來不及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那魂魄既然是天上的神仙，想必閻羅王不會傷它，但我們就不一定了！這是當年神尊賜下來的法寶，如今被我們毀了，倒是閻羅王生氣，承受怒火的就是我們！”
雙什飛快分析利弊，沒等莊廖應聲，就趕緊拉著人跑了。
莊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，一路上都緊跟著她，沒掉隊。
但這終究是閻羅王的地盤，巡邏的人很快便發現了異常的兩人。
“這邊。”
雙什帶著他穿過了好幾道回廊。
酆都的植物顏色比凡間的要暗沈，長勢十分奇異，莊廖根本來不及欣賞。
能在地府巡邏的鬼差能力自然不會弱，她們一下子就註意到莊廖的異常之處。
“我們分開吧！你帶著我很顯眼！”
“我們分開的話，你知道路嗎？”
莊廖：“不知道，但我不能連累你。”
“那就一起留下好了。”
除卻兩人之外的第三道聲音插了進來。
屋頂上臥著的黑貓一躍而下，它邁著貓步走到兩人不遠處。
“一個小小的鬼差居然敢觸犯酆都的規矩！還有你！”黑貓綠色的眼睛不留情面地盯著莊廖，“活物闖入酆都的後果，你不知道嗎？”
它一出現，那些圍著兩人的鬼差便都退到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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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漾用魔神的力量擋住魔神……不，嚴格來說，這就是她的力量。
“你說了這麽一長串話，不就是想讓我和你一起除掉椿鈴嗎？她拿走了你的東西，你想搶回來。”
沈清漾說，“但我憑什麽要幫你，你可是差點殺了我的。”
“我們可是一體的！”
沈清漾直接打斷，她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了。
“你既然知道我們是一體，為什麽敗壞我的名聲？你是想讓所有人都背棄我，而我身邊只剩下你一個，自然會一直跟隨你。”
“當然，順便吞噬我，恢覆你的力量，對嗎？”
半鏡不爽：“你竟敢質問我！可從來沒人敢這麽和我說話！”
“那你現在遇到了。”
沈清漾現在才發覺，融合對她並非全是壞事。
只要她能一直有意識，在她的身體裏，這就是她的地盤。
半鏡和她相爭主導權，會導致現實中的身體昏迷不醒，這同樣也能阻止魔神殺人。
“你——”
“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拿回椿鈴手裏的東西。”
“嗯？”半鏡說，“你有什麽條件？”
“我們兩個誰都不同意和對方徹底融合在一起，那就得立個規矩。”
“不行！你只是現在未與本尊融合，又不是永遠，等你知道本尊何等強大的時候，你會甘願奉獻的！”
“……有夢想確實是好事。”
不過她沈清漾更喜歡自己變強，而不是靠踩著別人的肩膀。
“行！那我就再說的準確點，未徹底融合之前，我們總得有互相遵守的條例。”
“你說！”
“你不能隨便殺人，而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手幫你，這樣你就不會在椿鈴面前露餡了。”
半鏡思考了很久，最終點頭應了下來。
“本尊本來就不弒殺，唯一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和麓鳶好好打一場，但麓鳶那家夥十分冷漠，本尊數次找她，都被她拒之門外。”
“……那多年前的天裂？”
“本尊不這樣做，她怎麽會出來？可氣的是，她居然直接把本尊關到了天裂裏面，實在氣人！”
“你就是這樣才想殺神尊？”
“不錯！一報還一報！”
沈清漾：“這事的詳細緣由先不細談，我剛剛註意到天界有磚瓦落下，是你把天柱毀掉的嗎？”
“你居然懷疑本尊！本尊當時在天界，那麽多神仙可都是本尊的作證人！”
“嗯嗯。”沈清漾示意自己知道了，她說，“我可以幫你從椿鈴手裏拿回你的東西，但相應的，你得去幫我修補天柱！”
“什麽？！那條魚明明是讓你修補，你憑什麽讓我去！”
“我是說幫我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天帝的意思，如果我去了，你一定會損失慘重，而我回來的幾率渺茫。到時候別說是對戰神尊了，對戰一個小仙你都困難。”
半鏡這次倒是沒反駁，她知道沈清漾說的是事實。
她才出來幾天？總不能越活越回去吧？
“本尊可以修補，但你要答應我，將心魂親自交到我手上。”
沈清漾：“我答應你。不過……假如心魂被椿鈴毀掉怎麽辦？”
“絕不可能！那就是你沒做好該做的事！”
“……我只是在配合你，要說沒做好也該是你才對。”
“你可真會強詞奪理！”
“我沒有。”
*
天庭的大部分建築都被爍玉用法力支撐著，但這堅持不了太久。
秋鴻剛從天柱那裏回來，她表情沈重。
“我沒有發現天帝的蹤跡。”
“什麽？”
爍玉太過震驚，天庭又恰好在此時顫了一下，她趕緊穩住，這才道，“你仔細查看了嗎？”
“查看過了。我之前聽你說你之前中計是因為椿鈴？”秋鴻下意識道，“我總覺得椿鈴有些奇怪。”
“椿鈴之前是做過錯事，但她在大事面前一向有分寸，她一定也不希望別人懷疑她的！”
“伸手。”
爍玉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麽要伸手？”
雖然這麽說，但她還是按秋鴻說的做了。
掌心出現一樣不規則類似石子的東西，她皺眉：“你怎麽把天柱的碎塊拿回來——”她說到一半，臉色煞白，“這上面有椿鈴的氣息。”
“不止這塊，你與她最熟悉，你都認為這是椿鈴的，那看來我的猜測沒錯。”
“……你有什麽猜測？”
“天柱是被椿鈴椿鈴摧毀的。”
爍玉不信：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？她也是天庭的神仙，說不定這就是魔神做的！她故意為之！為了嫁禍椿鈴。”
“魔神什麽都做得出來，你不是也知道嗎？若是魔神的奸計得逞，天庭眾仙按照她的所思所想互相猜忌……”
“你這樣為她找理由，是害怕她背叛這件事是事實嗎？”
“你別再說了。”爍玉後退了幾步。
她是相信椿鈴的，但是她之前確實是被椿鈴控制過，這不是幾句話就能掩蓋的。
現在天帝也出事了，不會天帝的事……也與她有關吧？
“不止天帝，我剛剛收到暗香傳來的消息，柳綺山已經死了，但是神尊卻沒醒。”
“回來之前，我去見過司命，司命說柳綺山這一世死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。”
爍玉：“這麽說，神尊是出事了？”
“不清楚，暗香說她還在調查，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。現在最重要的是隱瞞消息，別傳出去。”
天界也許真的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了。
*
“還沒好嗎？”
莊廖躲過鬼差的巡邏，偷偷接近雙什。
“最近沒機會進去，不過今天晚上閻羅王有一場商議，應該是談論天柱的事情，只要叫的上名字的鬼都要過去。”
雙什摸了摸腦袋，“不過你也知道，我是個幹活的，沒資格進去聽，只能端茶送水，剛好能把你送進去，你拿上那個神仙的靈魂趕緊走。”
再晚一點，她害怕閻羅王發現異常，到時候……她們全都完蛋。
“我知道了，多謝你！”
“快走快走！”
她在這兒時間已經太久了，和莊廖聊完，她就立刻跑出了巷子。
“怎麽這麽慢！”為首的鬼差一身黑色盔甲，一見到雙什就開始質問。
這是她們的小隊隊長，平常都是冷酷無情的，雙什早就習慣了。
隊長雖然脾氣不好，但從不苛刻別人十分護短。
“我貪嘴，看人還沒齊，就買了個包子吃。”
隊長看了眼她手裏冒氣的包子：“歸隊，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，不準偷吃！”
“是！”
酆都的天氣一向是灰蒙蒙的，白天和晚上的區別不大。
雙什身後領著一長串的人，路過一棵樹的時候，她不經意往那邊看了一眼。
接到她暗示的莊廖很快加入了隊伍，鬼差們到了一個拐角處就開始分叉。
雙什帶著莊廖躲過暗哨，走到一間屋子前，她把門推開，兩人迅速進去後，她又悄悄關上。
整個過程不超過一息。
“不用擔心，我已經把巡邏的時間和路線全都記住了。”
雙什說，“你趕緊拿，我望風。”
莊廖也不浪費時間，他迅速走到溫養魂魄的水池邊，驚愕地發現，原本漂浮在池子濃重的白霧居然變稀薄了。
而那縷被他帶來的魂魄中竟隱隱帶著金光，它漂浮在池子中央，那些蘊含的強大力量的白霧居然在繞著那縷魂魄旋轉，被瘋狂地吸收著。
莊廖根本靠近不了那裏。
“還沒拿到嗎？”
雙什原本帶著不耐煩，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，她驚駭了。
這可是當年麓鳶神尊親自贈給閻羅王的法器，裏面會源源不斷地產生白霧。
只要在這裏面修煉，可以說是事半功倍，如果是受傷療愈，那效果就更好了。
現在那白霧居然快被吸收完了。
等驚愕的情緒消失後，隨之升起的便是恐慌。
這要是被閻羅王看見了，她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？
“先別管了，我們快走！再不走就來不及了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那魂魄既然是天上的神仙，想必閻羅王不會傷它，但我們就不一定了！這是當年神尊賜下來的法寶，如今被我們毀了，倒是閻羅王生氣，承受怒火的就是我們！”
雙什飛快分析利弊，沒等莊廖應聲，就趕緊拉著人跑了。
莊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，一路上都緊跟著她，沒掉隊。
但這終究是閻羅王的地盤，巡邏的人很快便發現了異常的兩人。
“這邊。”
雙什帶著他穿過了好幾道回廊。
酆都的植物顏色比凡間的要暗沈，長勢十分奇異，莊廖根本來不及欣賞。
能在地府巡邏的鬼差能力自然不會弱，她們一下子就註意到莊廖的異常之處。
“我們分開吧！你帶著我很顯眼！”
“我們分開的話，你知道路嗎？”
莊廖：“不知道，但我不能連累你。”
“那就一起留下好了。”
除卻兩人之外的第三道聲音插了進來。
屋頂上臥著的黑貓一躍而下，它邁著貓步走到兩人不遠處。
“一個小小的鬼差居然敢觸犯酆都的規矩！還有你！”黑貓綠色的眼睛不留情面地盯著莊廖，“活物闖入酆都的後果，你不知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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